不如还是叫纳尼

Sun Planter&Rabbit Chaser
或许该用复数?

【回收站】 1-你所知道的【丧向不知道是小说还是散文

1-你所知道的:这是这个世界的勃//起

 

第二次看到她,她也是在口腔科的诊室门口,腿上摊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我以为她应当有个五六岁大的儿子,一个调皮而爱吃甜食的儿子。今天她应当是请了半日余的假来陪小家伙检查牙齿的。

 

她身上的雪纺白衬衫十分平整,松松垮垮地勾勒出生育过地女人特有地曲线,不是很精致,却微妙地好看。脸圆圆的,皮肤光滑像是刚打过蜡。

 

我想象她身上应当有那种肉体的气味,那种体液发酵出的令人迷恋的香气。

 

我以为,她和我不一样,直到她开口。

 

她说:“这本书,我读了八年。”

 

狭小却并不闭塞的空间里,在她看来应当只有她一人,在我看来也只有她一人和我。

 

“我记得你,上次见面的时候就记得了。”她合上书,放在小腹前,眼睛直勾勾地向我望来。圆眼睛,嘴唇微厚,紧抿着。

 

“你……”我当然惊讶。

 

“我和你一样。”她的目光,依然平静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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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写鬼的故事,却从没人写过,鬼的性欲。

 

和生前不同,鬼的性欲是一股震颤,让人想要屏住早已不复存在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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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熟悉这种感觉,现在很熟悉了。

 

在初到这个地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剧烈的震颤时,我以为是终于有人要将我从这个“夹缝”中扯出去了呢。

 

旁边比我早来的兄弟看着我溜圆的眼睛,笑道:“大兄弟,感受到了吧,这是这个世界的勃/起。”

 

真是有趣,明明是一块死肉,却也会编织自己还活着的假信号。

 

转眼,将近三十年已过,我依旧没从“夹缝”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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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开口。问句在她口中是陈述的语气。

 

我从震颤中恢复过来,想要大口呼吸。三十年了,我总是无法接受“我已成了一滩死肉”这样显而易见却不由得抵触的事实。

 

“我总以为我还活着,看来你也一样。”她低下头,把书摊开。那书明显被水长时间浸泡过,边角还磨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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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过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从一出生便来到了这儿,只是到了成为死肉的那一刻,才终于正式地在这儿的花名册上签了到。从我签了到开始,我便进入了我的半生——可说是后半生,也可说是半死半生。

 

我的活肉,是因为纯粹的一次意外变成死气沉沉的一团的。

 

在意外之前,我从未感受到我的免疫系统竟那样发达。练了许久长跑都提不起的它们的生气,在酒精面前悉数爆发。

 

酒精过敏。

 

医生这么说,病历也这么写。但事实上,天知地知、我知它知,并非如此。

 

无所谓的,谁会在乎呢?你会纠结垃圾桶里的白菜被扔掉是因为臭掉了还是因为馊掉了么?

 

不会。

 

一样的。

 

总之,我在活着的时候的第一次放荡也恰巧成为了最后一次。

 

挺幸运的,堪比在出生那一天就死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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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了书。《关于牙齿你不得不知道的300个常识》。

 

本以为会是什么小众到百科里都搜不到的诗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本简单直白到只认识数字也读得出六分之一书名的读物。

 

我总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

 

“你死了很久了吧?”她又问。

 

很久么?

 

“看你的衣服是老一辈人喜欢的样式了……无意冒犯。”她抿嘴,厚嘴唇绷得不见一丝唇纹。

 

那大概很久了吧。

 

只是熨帖的衬衫只在该褶皱处褶皱,其余地方都光滑得留不下一丝可在朦朦胧胧活深陷尖锐时点彩并蒙上暖黄色纱的东西。

 

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是全新的肮脏。


-----tbc------

迷惑产物。

没什么逻辑和故事线。

看个丧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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